文:于长春图:来源网络
又是一年草青青,清明时节,我们一大家人带着果品、祭品去祭拜我们的先人。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,一改往年的阴霾,随行的亲人们心情也格外好些。远远地看到墓地静静地卧在麦地里,麦苗已经长的老高了,郁郁葱葱的,很是喜人。坟头上的青草露出了嫩绿的叶子,长在去年的衰草里,“娘,我来了,来看你了”,我轻声地说着,怕打搅到娘的清静。
娘在这里已经快二十年了,今年闰四月,娘走的那年也是闰四月,只是妹妹出嫁后就到兰州去做生意,也没能吃上闰月的面鱼。姑姑们在谈论的时候,你娘没有享福的命,福都让你爸享了,我知道爸爸也没有享我们什么福,只是我们过得还算可以,没人惹他生气,他自己给人看个大门有些收入,没有依靠我们,而且门口总有些老朋友去那聊天,身体、精神还算不错。前两天他所在的地方上交了,便失业在家了,闲不住的他习惯了那样的生活,不想成为儿女的负累,这几天也没闲着,去找老友看看还有没有一些适合他的活,他没有考虑他的年龄,今年已经75周岁了,感觉自己还行,不考虑别人的顾虑。在路上还跟我从事建筑的叔兄弟表达想给他看在老家建材的想法,我心里有点不好受。娘走的那年,我还没有结婚,小妹妹还在上学,经济上不算很好,但是好强的母亲总感觉种的菜不好,我知道是母亲精神出了问题,因为我分配后没有直接去上班,在家待了一年,赶上更年期的她精神上受不了儿子没有上班的压力,白天提不起精神,晚上睡不好觉,处在精神的困苦中,带她去镇上的医院检查,也没查出什么毛病。随着我上班,母亲的病慢慢好了,当然也落下了根。妹妹由她作主嫁给了在兰州做生意而家境不好的人家,而且每次在跟妹妹打电话的时候,妹妹不知是远离家的缘故,总是哭,做娘的她又受不了了,又一次抑郁了,便没有像我想像的那样好起来,自己忍受不了那种痛苦,以一种不正常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,留下了深深地遗憾,更与生者,她的至亲留下了深深地懊悔,“亲戚或余悲,他人亦已歌,死去何所道,托体同山峨”,这二十年来这种痛无时不在折磨着我,一直不能心安。特别是社会的发展,生活的越来越好,这种感觉愈甚。
在母亲坟头摆上祭品,点着火纸,我借着烧纸的火苗慢慢地引着香,直到香都旺起来,轻轻地插在母亲的坟头,把妻子给母亲叠的“元宝”放到火里,便熊熊燃烧起来,我用竹竿挑着未燃的火纸,纸灰随着风儿飞起,飘向了天空。虽然母亲不吸烟不喝酒,我也把带去的烟撕开放到火里,把酒洒在四周,让好客的母亲带着招待天堂的亲人朋友。看着燃烧的火焰,多想跟娘好好说说话,问问她在那里好吗,给她说说家里的情况,爸爸年纪大了,刚刚不干了,孩子们还好,因为今天要考试没能带他们来看她,不要让她牵挂,我还是那样,会时常想她。没有得到她的回应,只是火慢慢地变小,香慢慢地在燃掉,青烟飘向远方,逐渐地消失在天空,像是告诉我:她一切都好,所有的事终会烟消云散。等到香尽,我和妻子离开了母亲,娘继续躺在她辛苦劳作多年的土地上,留下来守护这块热土,还有我的想念。
我们一大家子又到以前吃饭的地方一起招待姑姑们,她们年纪也大了,也一年不如一年了,还是很高兴又能坐在一起吃饭拉呱。回到家感觉很疲惫,躺在床上,希望娘能托梦跟我拉拉呱。我睡的很沉,娘没有打扰我的梦,我知道也许娘在那很好,没有什么牵挂了,让我不要再想她!唯愿母亲在那很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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